#可持續藝術#大地藝術#環境藝術#可持續發展#藝術#生態藝術#eco-responsible#SustainableArtisan
Written by Tina Tang. Edited by Chloe Tam. KV created by Chelsea Yeung.
引言
藝術形式百種，最常見的便是美術，即繪畫、雕塑為核心，又以不同時期、主義產生各類藝術媒介和形式。是次新專題【可持續藝術系列：nARTure】則透過聯繫大自然與藝術，發掘藝術乃至很多背後的理念，均與大自然息息相關。nARTure專題期望讀者透過關注環境議題思考大自然的毀滅性、人類對其的侵蝕和大自然的反噬與回應，續了解可持續發展在其中的角色。
本文以可持續發展與藝術的關係作引子，以大自然元素展開介紹不同地方的藝術品，及如何觀視環境問題。順帶一提，今個周末將舉行第一屆香港文化與可持續發展會議，探討藝術文化與可持續發展如何互相影響。
怎樣的藝術算得上「可持續」？
或許你聽過大地藝術（Land Art），即是在地界邊緣、遠離都市的地方直接展示藝術作品，而這個藝術作品便是取自當下自然環境的材料、配合那些人類活動出現的、突兀的、破壞性的機械和痕跡形成創作。作品與大自然形成密不可分的關係，促使人們重新注意大自然，透露與自然共生的理念。事實上，不只是大地藝術，還有許多當代藝術方式，如環境藝術、生態藝術、生物藝術、循環藝術⋯⋯皆用各種媒介、材料圍繞自然與人類的關係進行創作。
重要的是，藝術家常透過他們的手、手中的畫筆、快門將美學和生態結合，將一個個迫切的生態議題帶到人們眼前，引發觀眾對人類活動破壞、維繫生態平衡、關注環境變化和制度改革的思考。
沒有冰的世界只剩下污水河
冰島藝術家奧拉弗·埃利亞松（Olafur Eliasson）在2018年於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、彭博歐洲分部、2015年於巴黎萬神殿廣場外，分別放置大型裝置《Ice Watch》，從格陵蘭將冰塊搬到倫敦和巴黎市中心。冰塊在建築外一點一滴消磨殆盡，讓人們身臨其境，深切體會融冰問題近在眼前。他的《Green River》則在1998年至2001年期間，於不同河流投入無毒的環保材料：尿素粉末，使河流呈現詭異的螢光綠色，搶佔人們的視覺感官，重新提醒人們忽略的環境污染問題。
視線放得近些，M+ 專欄也有不少行為、裝置藝術等，介紹生態與可持續發展的文章，其中一篇就分享中國藝術家尹秀珍於1995年製作的《洗河》，以成都市府南河中的污水凝成冰塊，再邀請路人將冰塊洗刷乾淨才重新流入河中。成都市府南河曾水秀河清，卻在1980至90年間，經歷迅速工業化時湧入80%的污水。邀請路人洗河，便是透過行為藝術讓人們連結並反思自身與環境的關係。
人非草木 孰能無情? 誰說草木無情？
冰融水流，木造紙成，一動一靜的大自然皆被人為活動改變形狀，最後藝術又把這過程重新帶出來，讓人們思考。
美國藝術家 Jeffro Uitto 日復日在華盛頓和俄勒岡州的海岸線收集「漂流木」，這些木頭被以前的人類砍伐，它們可能來西班牙、義大利、南非、巴西、日本⋯⋯穿過太平洋和大西洋，經過數十年、數百年來到了這裏。漂流木透過他的作品被賦予了新的生命——他手工雕刻出威武的野生動物，展示牠們的能量和身體結構。
有趣的是，Jeffro 並不能「精心設計後才製作」——因為能否取得浮木，完全看大自然的「餽贈」；他需要在得到不同形狀的木頭、樹枝、樹根後順應創作，以大自然殘留物探索自然世界。
最後，將目光放到本土與日本藝術上。香港藝術推廣辦事處從2018年起，與大地藝術祭實行委員會，及NPO法人越後妻有里山協働機構合作「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— 香港部屋」三年計劃，於日本新潟縣津南町建設「香港部屋」。這是全球最大型的國際戶外藝術節之一，獲選的香港藝術家將按年於「香港部屋」參與大地藝術祭。2024年藝術家曾敏富、譚若蘭的《一樣不一樣》獲選參與，以兩地的廢紙打碎再造成農具展品，融和成南津人與大自然共融的生活景象。從都市辦公室的紙張，打碎繁瑣，到拼湊成大自然山水風景，即使我們共享一片天，農民的生活才是與大自然的時間同步。
雖然，欣賞展覽或藝術品能喚醒人們的環境意識——建立對環境的責任感、尊重自然、提醒人類行為，但亦需要將意識轉化為日常生活中的實踐。
結語：把生態還給大自然
我們彷彿能利用大自然資源取得無盡的財富、能源、所需品，但如何取之有道，與大自然保持一個平衡、健康的關係，仍有賴人們的意識覺醒和行為實踐。「水能載舟，亦能覆舟。」之於大自然，我們也只是一葉小舟，維持自然生態環境，便能夠保持世界運行法則，人類也不會被反噬覆滅。
參考資料
CSRone 何亭儀. “從藝術到設計 — 永續如何融入生活推進大眾改變？.” CSRone 永續智庫, 15 Apr. 2025, csrone.com/topics/9258. Accessed 24 Oct. 2025.
“距地藝術 項目與活動.” Www.apo.hk, 9 July 2025, www.apo.hk/tc/web/apo/there_projects_and_programmes.html#projects. Accessed 24 Oct. 2025.
Uitto, Jeffro. “Jeffro Uitto | Pacific Northwest Coastal Driftwood Artist.” Jeffrouitto.com, 2019, jeffrouitto.com. Accessed 24 Oct. 2025.
VEGESENT, VERONIKA. “VERONIKA VEGESENT.” VERONIKA VEGESENT, 28 Mar. 2024, vegesent.com/inspiration/sustainable-artists.
“尹秀珍的《洗河》：為社會帶來真實改變的行為藝術 | M+.” @Mplusmuseum, M+, 2024, www.mplus.org.hk/tc/magazine/yin-xiuzhen-s-performance-washing-river/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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